第6章 补人、补天
“哼，就是！”诗彤双手叉腰，“东西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这种事情，最后总有办法解决，你不要再去求那些人了。”
门使劲的响了起来。
原来修炼速度，是能够这般迅猛的吗？
“非要将色弱之处补上，才能够继续补足长处。听闻人体自带‘五德’，若是这五种色彩代表的就是五德，那所谓根骨，是否就是人体内天然的‘五德之气’？”
“掌门师兄！”小师妹在山腰上，双手合拢在嘴前，对着他发出开心的呼喊。
而诗彤却总是吵嚷个不停。
进入偏厅后，很快的，师妹齐诗彤也跑了过来，开始乱翻包裹：“就是这些？就是这些？就买了这些？”
他看向小师妹：“诗秀，今晚你就开始闭关突破，我会在你身边帮你。”
这便进入了气漩境！
结合道门的内、外丹法，体内的五德之气，以及境界突破时的各种状态，他隐隐的把握到了一些与“丹法”相关的真相。
他心念微动，灵体如同流水，涌回自己的肉身，却并不回归，而是让自己顺着体内气机的运转，让体内的五色光华，与自身气机形成交感。
师兄呵呵的笑着，伸出手来，摸了摸师妹的脑袋。
此刻，季毅按着璇玑剑阁秘传的“七璇气丹法”，让气机自行运转。
到了气漩境后，玄气外放便轻而易举，剑气也能够很简单的用出。
他的灵体回归肉身，开始打坐修炼。
跟……跟我做？
齐诗彤歪了歪有着两个小酒窝的俏脸蛋：“师兄，你昨晚做什么了？怎么感觉像是捡了宝箱似的？”
这凤口明珠已经算是仙华峰上最值钱的东西了。
齐诗彤抬起雪白晶莹的玉手，按在他的额头上：“师兄，你莫不是上次被那恶毒女人羞辱，气坏了脑子？师兄我跟你说，没什么好气的，反正那女人也遭报应了……”
他的灵体灵光闪耀，散出五色光华。
季毅盘膝而坐，玄气在体内不断不断运转。
季毅将山外买的食材等物背在背上，以轻功加速，来到山腰。
对于朝玄宗历代宗主来说，这种事是超乎想象的，即便是告诉他们，他们也不会相信。
这一过程，又唤作“玄感”。
李诗秀睁大眼睛：“哦……”
他的灵体游离而出，在外头审视自身。
需知，根骨本是天生，靠着这等法宝，哪怕只是增进一丁半点，那也是难能可贵。
通过玄感，于体内凝成真元，才算是真正进入凝元境。
天才，就是这般自信！
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！
两人往高处走去，仙华峰的山头雷云密布，很快的，他们的身影便没入阴影之中。
季毅在心中忖道：“这般看来，仙道功法并不只是调动天地灵气，还能够驱动自身体内根骨，所谓‘玄感’，本质上是自身根骨与天地灵气，在功法的运转之下，彼此融汇。
这丫头，每次叫他起床的时候最积极。
季毅能够全数发挥出灵娲石“补足”的效用。
这些年来，单是为了购买炼制外丹的仙材，宗门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宝物，都变卖了个精光。
朝玄宗的真传弟子，修炼时将它捧在手中，通过它的效用，可以稍稍的增进些许根骨。
诗秀摆着双手：“掌门师兄，你不用担心，更不用急，这种事总会有办法的，我们慢慢来。”
季毅在城里买了许多山里要用的东西，在黄昏时回到了山中。
虽然整个仙华峰，都是这般的幽暗和不见天日，二十年前那场灾劫留下的阴影，依旧笼罩着整个璇玑剑阁。
理论上，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，这种增进方才能够让人感受得到。
此时，两个师妹都休息去了。
虽然如此，他还是想要试试，补足根骨后，修炼的进度与以前相比，会有多少区别？
“放心啦，我还要你说？”季毅笑道，“旁门左道之法，就算能够强行升级，也必然留下后患，这个我还不明白？我所用的自然是正道之法，甚至比正道还正道。”
这等宝物，在天地间并不多见，可以说是少之又少。
“没事的，我知道！”季毅抓住诗彤的手，“你放心，我心里有数，今晚诗秀先闭关，我会在她的身边帮她，明晚我再跟你做。”
“修炼的进度主要取决于两点，一个是外界的灵气密度，灵气汇聚之处，修炼的速度自是要快于灵气衰竭的所在，这也是像金庭山这样的洞天福地，更为人所看重的主要原因。
他看到，随着气机的运转，玄气按着经脉，于他那灰暗多余色泽的体内，缓慢流转。
齐诗彤与李诗秀两个女孩睁大眼睛。
他能够靠着自身的意志，完全发挥出灵娲石的力量。
此刻，灵娲石的力量，已成为了他阴魔之体的一部分，完全融合贯通，彼此难分。
非常奇妙的是，原本他的体内，是大片灰暗，夹带着飘动的色彩。
但只要一回到这里，对于季毅来说，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。
嘭嘭嘭……
她的声音很大，听起来全是抱怨。
齐诗彤看上去很没好气的样子：“师兄你莫不是要去走那旁门左道的路子？师兄啊师兄，我们璇玑阁虽然大不如前，但好歹也是道门正宗，你可莫要误入歧途啊。”
“跟她没关系！”季毅抓住她的手，将它扳开，“我是认真的，你们相信我就是，我对这方面有研究。”
偏殿中，绕柱的、玄石雕成的凤凰口衔明珠，明珠散出晶莹流转的光芒，让这里显得明亮。
三个时辰后，季毅的灵体飞在肉身之外。
灵娲石的确是拥有增元益骨之效，它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，唤作补天石。
而当他来到她的身边时，她的声音却又总是细细小小，像是一只随时都会逃走的小兔子。
想起自己以前花费了那么多时间，体内真元几乎不带动的，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。
玄妙的是，这一次，同样是按着七漩气丹法的运功方式，一个大周天过后，他便能够明显的感受到，经脉间玄气精进了许多、真元有着明显的增强。
唯有一些仙道相关的基础书籍留下，季毅便将这些书籍逐一翻看，配合着通过灵娲石观察到的、人体自身的色彩流动。
玄真登龙大典离现在虽然还有半年，但对于修仙者来说，半年的时间真的不算长。
像他这般，通过灵娲石的力量，直接看到人体“五德之气”的，绝无仅有。
那样的话，她们宁可一辈子进阶无望。
虽然想要全力保住仙华峰，但季毅这个掌门，自己心里都没有底。
像两个师妹那般，体内“色泽”鲜艳，在他观察过的众人中，已是天赋过人，但依旧不免有灰暗之处。
但是一般来说，它的效用其实并没有那般明显。
——
不知道为什么，每次季毅从山外回来，等在山腰处的她便会发声呐喊，声音很响亮，很甜，也很开心。
季毅的本质乃是阴魔，是以在这些年里，他看过许多人闭关突破。
那天傍晚，他将两个师妹一同叫到偏殿。
她们都不希望师兄向朝玄宗求取仙材、反而被人羞辱的事再来一遍。
修仙的第一步，乃是凝元，需要于灵气汇集之处，吸纳大量的灵气进入体内，于体内形成玄气根基。
其实在仙华峰，只要诗彤不说话，那就总是显得安静的。
昨日他在城中转了一大圈，看了不知多少人，绝无一人像他现在这般，根骨圆满，完美无碍。
此刻再看，他的身躯内，散出惊人光华，体内再无一丝灰暗。
“嫌不够就自己下山买。”季毅笑着说。
这等事，已触及到了宇宙根本，和生命本质，也就是灵娲石本身拥有补天之力，才能够让他拥有这等能力。
“诗彤、诗秀！”季毅看着她们，认真说道，“你们两个都已修到气漩圆满，只是目前还缺少突破所用的外丹所需要的仙材。诗秀你的还差了一样，诗彤你的差了三样。”
“天亮了，起床了，太阳公公照屁股了！”齐诗彤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。
“另一个是自身根骨，但根骨是天生的、固定的，代表的是一个人的修炼天赋，通常来说，是无法改变的……除非拥有那种极其少见的、补元益骨的法宝。”
在这三个时辰中，他利用灵娲石的力量，将灵根完全补足后，众彩融合，浑然一体，竟化作了一片白光。
其实对于“根骨”，各宗高人也只能是凭借着过往经验精心判断。
灵体的每一次回归，都会造成身体的负担，让他感到又疲又倦。
朝玄宗内，唯有原本就天赋过人的真传，才有机会接触灵娲石，将自己本就上佳的根骨再增进些许，进一步提高未来成就。
他体内那为数不多的色泽，也跟着气机的运转缓缓流动，温润着他的细胞……但因为这色泽并不多，因此成效较为缓慢。
他体内的细胞开始变得炽热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活跃了起来，五色光华如同烈日，涌入他体内的各处灰暗角落，进而散出色彩。
他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“天才”。
齐诗彤的眼睛也睁得老大，她的手被师兄紧紧握着，两个小酒窝分外的显眼，整个俏脸却逐渐憋得通红。
但是不管怎样，他都不能让师父留给自己的仙华峰，随随便便被人夺去。
他现在也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了！
明明整座仙华峰昏暗而又寂静，但只要她的声音一响起，感觉上，就像是整个山都热闹了起来。
虽然是同门师姐妹，不过她们所修炼的功法有所不同，因此突破时和图书所用的外丹，也有一些差别。
到了夜里，万籁俱静。
他不由得看了看自身灵体。
虽然这种效用需要日积月累，但已足够让灵娲石成为朝玄宗压箱底的宗门至宝。
齐诗彤抬起头来，只见师兄昂首挺胸，一副傲然自若的模样。
也许她们并没有休息，而是在各自的屋子继续修炼。
门很快的，就打了开来。
灵娲石正是朝玄宗秘藏的、可用于补元益骨的神秘法宝。
诗秀的声音通常都是细细小小，唯有在他外出归来时，她在山腰第一眼看到他时，那高兴的呐喊声显得响亮。
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，连带着剑阁的功法书籍，也损失过半。
齐诗彤跳脚：“师兄！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？自六千年前玄气大盛开始，内外丹法便是玄门正宗，其它一切手段都是旁门左道。不用外丹就强行突破，轻则修行倒退，重则走火入魔……”
他心中思索：“人的体内根骨，似乎一共是五种颜色，分别是紫红、靛青、鹅黄、银白、水绿，而灵娲石的宝气同样也可以生成这五种颜色。在刚才的过程中，若是哪种色彩过于浓郁，而其它的有所不足的话，便难以继续‘补足’。
“你回来了？！”小师妹揉着衣角，她的声音柔柔的、弱弱的。
“嗯，没错，东西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！”季毅很认同的点了点头，“所以这段时间，我一直都在研究。我可以告诉你们，我找到了一条不需要外丹，也能够突破进阶的办法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里，季毅进入藏书阁，进一步研究。
师兄你……你要对我做什么？
但是季毅不同，当时，他域外阴魔之体完全闯入了灵娲石的内部，将它的宝气全数吸收。
整个凝元境，都是在培养自身真元，直至真元不断壮大，到达自身无法容纳的地步，再以阴阳流转之法，压缩成能够自行运转的气机，内外交感，随时调动身周灵气，自发的纳灵为玄。